无奇哼道:“我胆子不大,只不过现在是为了破案,我看看,横竖心里有数。”
明朗道:“他们两个人都看过了,不差你一个,还是说他们两个看过无用,非得你看呢?”
无奇倒吸一口冷气,盯着他道:“明大哥,你这份伶牙俐齿的,在王爷跟前恐怕很吃香吧?你也时常跟王爷这般顶来顶去的?”
明朗想笑,却又淡淡道:“王爷甚是宽宏大量,有时候我多说两句,他也是肯听的。”言下之意自然是王爷都听他的话,无奇却不听,实在是……不像话。
无奇啧了声:“原来是这样,那可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。”
明朗问:“什么意思?”
无奇张张口,又改口道:“没什么,我是夸你呢。”
蔡采石在旁边揣着手思量,听他们两人说到这里,便轻轻地拉拉无奇。
两人走到旁边去,蔡采石小声道:“你别因这个怪明大哥,他也是为你好,我也宁肯就没见过呢,你可知道李光的眼睛瞪得要凸出来,眼中还流着血水……这么骇人,你看个什么?”
无奇道:“那、那你再仔细去看看,看的越明白越好。”
蔡采石本是劝她别靠近那尸首,没想到竟“惹祸上身”,顿时叫道:“我去?横竖一会儿仵作就到了。”
无奇撺掇:“仵作是仵作,我们可是清吏司,去瞧瞧,快,越仔细越好!”
蔡采石愁眉苦脸:“等小林子出来去看也罢了。”
正在推脱,只听明朗说道:“他的鼻子也冒了血。”
无奇吃惊地回头,见明朗站在棺材旁边,微微转头扫着里间,忽然他略低头,道:“耳朵里也有些血渍。”
“这、这是七窍流血?”蔡采石本不愿意去看,闻言也顾不得惧怕了,忙靠近几步,站在明朗身旁向内打量。
果然!李光的鼻端跟耳朵眼里也有些血渍冒出,可样子却变得更吓人了,原来他睁开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色,红通通直勾勾地朝上盯着,这幸亏是大白天的,若是晚间看见,指定会吓死人。
蔡采石的心怦怦乱跳,忙转开视线看向明朗,却见他面不改色,不禁佩服:“明、明大哥,您好胆量啊。”
明朗道:“什么胆量,不过是个死人,样貌略见难看了些罢了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,又道:“死人其实是这世上最无害的东西了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蔡采石瞠目结舌,呆了呆道:“明大哥,好高论啊。”
无奇听到这里道:“既然不可怕为什么只不叫我看?”
明朗瞥她一眼,看出她心有不平,便道:“算了,那我不瞒你了,其实是孟先生私下里……跟春日说过,说你的八字弱,最好不见这些,免得有所冲撞,会害病,是春日告诉的我,让我留意的。”
无奇一怔:“是吗……”
明朗道:“不信你回头自己去问罢。”
无奇本来不服,听他振振有辞的,转念一想,便不去为难了。
说话间应天府的仵作到了,因也认得蔡采石,忙过来寒暄,蔡采石简略地将情形说了一遍,请仵作查验。
仵作走到棺椁旁边,猛然看到李光这个犹如恶鬼复活似的样貌,纵然他也算是经验丰富的,却也仍是吓得禁不住后退了一步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仵作惊魂未定,看了眼蔡采石。
蔡采石道:“原先还好好的,突然间就变成了……这样。”
仵作少不得又重新定神,上前细看,战战兢兢地伸手将尸首的头向着旁边推了推,死尸僵硬,很难给推动,仵作低头看了会儿道:“鼻端,耳朵里也有血渍。”又试着扒拉开嘴:“口中也有少许。”
简单看了会儿,仵作回头道:“要是详细查验,最好再把尸首运回应天府……”
蔡采石看向无奇,无奇摇头,蔡采石便道:“再一来一回的未免麻烦,而且对于李家也不好,不如就在这里办完了。”
要是别人这么要求,仵作自不会肯,但对方是蔡家的二公子,仵作地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。
于是把叫人守住厅门,仵作叫了两名随差帮忙,把尸首重新启出来。
明朗见状早拉着无奇退了出去,无奇算是服了他,拂着衣袖道:“明大哥你还挺尽忠职守的。对了,先前不见王爷身边有你,你先前在哪里公干呢?”
明朗打量她的一举一动:“王爷派我在外头,最近才回来,所以你没见过我。不过你又不在王府,就算我在王府,你也是见不着的。”
无奇点头:“说的是,王府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,我也是前儿晚上头一次去呢。”
明朗闻言往无奇身边走近了一步,眼中有几分笑意隐现:“对了,王爷……传你去做什么?”
无奇问:“你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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